大西洋惊魂


在1912年的4月10日,我决定跟飞语去纽约旅行。我们摒着眼泪掏出了所有的零花钱,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无情的工作人员一把夺去。我瘫倒在了地上,伴随着地板发出的沉闷声响抱头痛哭。飞语艰难地抱着我走向甲板,但还没走到半路就径直倒到了我身上,温暖的棉袄与强烈的压力刺激着我的感官。

我们互相搀扶着地向底层的经济舱走去,鼻涕与眼泪的混杂物正在疯狂侵蚀着可怜的船票,我们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包舱。首先我们把行李简单地放了进去,接着擦掉那烦人的混杂物,最后我拿上房卡走上甲板,想着我们没有钱了应该怎么在船上生活。

“所以我们先不管别的,”我边说边拿出笔记本和笔,“我们一定需要摄取食物。”

“或许我们可以卖掉一些我们行李箱里的东西。”飞语建议道。

正当我在把飞语的建议写下来时,突然被纸袋子绊倒了,我的笔和本灵巧的地滑出了我的手,迅速穿过围栏的缝隙,跳进了那冰冷的海水。

“我们看来捡不回来它们了。”飞语用遗憾但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。

“本次轮船即将开始航行,请旅客们管理好自己的物品。”播音员说道。

我看了看我周围有没有我落下的东西,我突然间撇见了那个纸袋子。我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那个纸袋,当我看到里面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拧住了。飞语将那个纸袋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他的兜里,我们兴奋得过头了以至于再次昏厥了过去。

一位名叫玛格丽特布朗头等舱乘客看到我们昏迷在甲板上,从我的衣兜里搜到了揉成一团了的船票与房卡,她展开船票并抱着我们回到了包舱。我们不久后便从昏迷中恢复了过来,在剩余的几天里过得丰衣足食。

在十四日的凌晨,弗雷德里克·弗利特意外地发现水里有座巨大的冰山,它似乎对泰坦尼克的到来毫不畏惧。

弗利见状立即冲向警铃,可好景不长,他不慎摔了一跤,在地上极速滑行火花带闪电,最终艰难的撞上了警铃。

“前方有一座冰山!”警铃发出的响声衬托着他的叫喊声。

威廉·默多克反应得最快,他命令人员们将引擎往反方向推,紧接着让轮船往左转,自己则拉下封闭舱壁的拉杆。

可惜为时已晚。

许多乘客已经睡着了,所以他们几乎感觉不到冰山的撞击,但是冰山已经对轮船造成了伤害。

船长听到刺耳的摩擦声后足足愣了5秒,接着他才慌里慌张地跟托马斯·安德鲁冲向楼下。他们发现海水正在源源不断地涌进轮船,安德鲁预计泰坦尼克将会在2小时内沉没。船长知道船上的皮划艇只够容纳船上一半的人,于是他破开无线室的门,吓呆了里面正在打瞌睡的人员。

船长无视那位人员投过来的异样眼光,打通了求救电话。Carpathia号是第一艘作出回应的船,可它在58英里外。安德鲁也发射了许多信号弹,但无人回应。

我跟飞语一脸懵圈地看着慌乱的人群,许多人像疯了似的猛砸电梯门和按钮,我听到有一些人喊道“泰坦尼克号要沉了”之类的话。我趁此时机偷走了一把信号枪和弹,正在缓缓弯曲的地板把我和飞语越抬越高。忽然,泰坦尼克号优雅地断成了两节,灯光忽闪着熄灭,零件与火星子伴随着水花声宛如跳起了一段碎片芭蕾。

我们被弹到外面那冰冷刺骨的海水里,在里面胡乱扑腾不知所措。突然,我瞥见了一艘半满的皮划艇,我拖着昏迷的飞语吃力地向那边游去,尽管我的脚趾已经严重冻伤。冰冷的海水吸附在我的棉袄上,不停地刺激着我。

我绝望地向那些救生船边游边喊,但他们却没有回应。我耗尽了体力,扑通一声栽入水中,跟飞语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太平洋。不久后我便感觉到我被领子勒得慌,我发现我被玛格丽特布朗拎了起来,而我旁边坐着的正是瑟瑟发抖的飞语。

我们瞪着泰坦尼克伴随着人们的哭喊声渐渐沉入了太平洋,然而不幸的事却偏偏在这时发生。皮划艇裂开了一道口子,源源不断的海水迅速涌了进来,人们纷纷朝边缘爬去,但最终还是落入了冷酷的海水中。

我和飞语任由海水淹没我们,我们知道哭喊和求生是没有用的,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处亮光,是Carpathia号来了!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湿漉漉的信号枪,胡乱上弹后便将其发射了出去,信号弹在空中尽情闪耀,枪被强大的后作力弹向了海底。

Carpathia号似乎看见了信号弹,于是极速向我们驶来。我们在水里疯狂挥舞手臂,其他皮划艇也向我们这边划来。Carpathia的船员将幸存者们捞上了船,并且为我们提供了温暖的毯子和美味的食物。

幸存者们都安全的到达了纽约,但那些落入水中的人们都再也回不来了,我跟飞语因为这件事再也不敢坐船了。


©Credit from books in Epic! About Titani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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